1、乐坛向上发展的根基,源自于本民族的音乐元素、形式和风格,尽管短期内流行趋势难以掌控,但基于根源音乐的采风旅程,能够激活音乐人的创作力,在不断融合与创新的过程中,能不断输出优质的本土音乐,这才是华语乐坛发展的根基;
2、采风是音乐人滋养创作力创建的一种常见方式,但在华语乐坛宣发为重,竞争内卷,且三年疫情的背景下,音乐人的采风方式有被边缘化的趋势;
3、“野行”倡导的采风是基于寻根场景去生产内容,音乐内容是在互动中产生的,具有很强的人与人之间连接的情感共鸣,一旦有了这种共鸣就很容易形成治愈向的议题自发传播;
4、乐坛的未来在年轻人身上,但大学生校园音乐人缺乏资金和专业的渠道,与业内职业音乐人交流少,与此同时,大量村落里只剩下留守老人与孩子,城市与乡村、年轻人与老人之间的折叠需要行动去努力平衡;
5、小红花音乐会“九万里大学生音乐人圆梦计划”把唤起音乐行业对采风的重视、扶持校园音乐人的职业成长、关爱乡村留守老人三者结合起来,探索“音乐+公益”结合的新方向。
野行品牌创始人李辉是音乐行业的老兵,从经历唱片行业最辉煌的时期到盗版泛滥的落寞期,他经历了无处次探索和失败。
疫情之前,野行的定位是现场音乐品牌,在办演出和音乐节,向行业推荐一些新晋的音乐人。2018年,音乐+文旅成为行业的热点,李辉自己也十分兴奋。因为多年来,他在全世界各目的地看到无数成功案例,都是以文化内容引流的方式,打造了音乐属性的城市和小镇。
确定做音乐文旅之后,野行把自己定位为本地音乐和文化的发现者、宣传队和播种机。为了摸索出一套合适的方式,他自费带着音乐人去了不少地方采风。当音乐人一起下沉到一个自然环境里,或者去到一个古朴的乡村和古镇里,在一种自由的音乐状态下,大家一块吃和玩都特别开心,这个过程也让李辉非常兴奋。
但是,在刚开始的热血劲头过去之后,李辉发现还是需要有埋单者,他把目光投向各地方的文旅机构和政府。
其实李辉的模式其实很清晰,他把音乐采风和音乐人旅行结合起来,在挖掘本地根源文化的同时,输出音乐创作和视频内容,为当地做宣传。从音乐文旅的角度来讲,他和音乐人沈庆、SAG团队联手打造的音乐剧《苏东坡》拿到了投资,有来自苏东坡故乡眉山投资人周天祥先生的支持,能够安心打磨原创音乐、剧本和舞台制作。
但从音乐采风的角度来讲,要找到赞助或者政府资金的扶持却很难。他做了至少不下于20次方案后,发现“音乐采风”能够持续做的机会特别小。
原因在于,挖掘根源文化的地方主要集中在偏远的乡村,即便是到县里面,其实也没有什么预算,那么反过来,当地乡镇对内容也没有什么感知。其次是沟通和开拓市场的成本很高,李辉跑了无数次地方,讲解案例,好不容易落实到一个项目后,发现也就刚刚够覆盖成本,没有下一次了。
“如果都靠自费的话,这个投入挺重的,产生不了足够的流量也没有办法有收入。”李辉表示,其实也争取过赞助,但因为体量小,很难争取到大赞助,一旦要有明星阵容,大的赞助进来,又变成了一档综艺,那么所有的动作都要按照综艺的逻辑来,“这是一个特别头疼的问题,我一直没能找到很好的平衡点。”
那么,李辉想做的寻根计划和采风为什么会这么难?在音乐文旅的大背景下,当实景演艺、音乐剧和音乐节作为IP成为各地刺激文旅消费的“抓手”之时,却鲜有地方对“音乐采风”这件事感兴趣?
01
为什么要挖掘根源音乐?
在访谈中,李辉向小鹿角智库系统的介绍了他对根源音乐的理解,以及为什么音乐采风这件事看似小,但对乐坛却十分重要的原因。
李辉把中国流行音乐比作中国足球,在资本的助力下,看上去特别热闹,比如明星有钱、市场热闹、歌迷追捧,但实际上这些行业更需要完善合理的产业体系搭建,形成完整的产业链。音乐行业需要搭建从内容、传播销售到歌迷服务这几个重要的形成良性循环的产业内关系,而不是停留在大量的内容定制、流量交换、采购合约等短期互利的交易关系。
乐坛多年来失衡的发展也面临质量被诟病、在国际市场毫无特色的现实困境。往前回溯中国流行音乐的发展,亦可窥见华语乐坛发展的脉络和薄弱之处。
第一、80年代后期,中国第一批顶尖的原创音乐人如饥似渴的向西方摇滚音乐学习,90年代之后,流行音乐是向港台学习企划、制作、宣发等公司化运作;第二、在形式上,华语乐坛向美国学习摇滚乐、民谣、R&B、Hip-Hop、电子乐;向港台学习流行歌曲、校园民谣和过度企划的工业化作品。
反观内地,基于自己本土特点,在这个过程中出现了一些阶段性特征。
在院团时代,打造出曾红极一时的《青歌赛》模式。到了选秀时代,各类新人选拔综艺出现,彩铃时代出现了大量网络口水歌以及当下的短视频媒体追逐的热门神曲。好在现在大量的独立音乐人和小众的音乐厂牌逐渐把新音乐都逐渐类型化,形成了很广泛的音乐社群,内容的制作能力越来越趋向国际化。未来如果能寻找到更有中国特性的流行音乐,除了技术,更会将传统民间、民歌、地方戏曲、少数民族音乐融合到创作和制作里,使之晋升成为中国特色的大众流行文化的符号。
从过往来看,其实中国⾳乐其实早已开始寻根了,然⽽因为各种原因⼜始终被淹没大众潮流中。例如,雷振邦、王洛宾、赵元任、黎锦晖、陈钢、崔健、窦唯、子曰乐队、HAYA乐队等把民族根源音乐元素,通过先进的音乐制作逻辑和技术,变成了世界的、人民的流行音乐,传承下去。
李辉以“Playing for Change”为例介绍道,这个组织对他的影响特别大,也是“野行”在业务版图中,希望把音乐采风这个方向坚持下去的原因和动力。“Playing for Change”的模式是在不同国家和城市,为不同的街头艺术家录制音乐,他们共同演奏或者演唱同一首歌,把这些歌曲集合出版后销售以及在互联网视频平台做出自有IP频道,获得流量以及变现能力,所获利润全部捐给非洲。
录⾳师到世界各地,将各地的街头⾳乐串连起来,希望⽤这种⽅式连接起这个世界,影响力也越来越大,后来,“Playing for Change”还成⽴了PFCF(Playing For Change Foundation)基⾦会,在落后地区建⽴了⾳乐学校,希望能让这些地区的孩子们有一个很好的学习环境。
在李辉看来,“Playing for Change”的成功在于两点,第一、作品的传播影响力很大,这个过程启发了很多音乐制作人,其中很多街头艺人后来也成为了音乐明星;第二、形成了商业闭环,在作品版权、艺人经纪和演出上都带来了收入,很好地回馈了亚非偏远地区儿童的音乐教育。
也因此,李辉把野行的目标梳理后,即便在音乐采风这个方向的探索上遇到了资金的问题,但还是决定要坚持做下去。没想到,2020年新冠疫情爆发了,演出不能做了,原定的很多计划也被打乱。
在疫情的背景下,很多事情都暂时中断了,但同样没想到的是,在2020年,野行还是机缘巧合做成了几次音乐采风之旅。
02
为什么要采风?
2020年新冠疫情突然爆发,数月后逐渐可控,音乐节在年中开始恢复,但线下演出依然有一定的风险。在疫情的背景下,李辉和音乐人见缝插针,在自费或者半自费的完成了数次采风之旅。
2020年6月,李辉的云南澜沧县采风之旅终于成型,这一次依然经费紧张,他从京文唱片前老板许钟民先生和拉近网娱获得资助,解决了音乐人往返的交通和食宿等基础成本。
在云南,李辉、大飞、阿力普、诺尔曼等音乐人住在原始森林里一个废弃的学校里。
“整个村子特别原始,除了务农、种茶,别的什么都没有,他们唯一的娱乐就是在一块围着篝火唱歌,唱的他们的历史。他们的歌有时候能唱几天,就是细细地讲他们迁徙的历史,讲农耕的节气。”李辉回忆道,因为去的都是专业音乐人,大家一起录了很多采样,北京这边因为疫情突然又一轮爆发也回不去,就在村里待了近一个月。
基于这段时间的生活、采样和感受,几位音乐人灵感迸发,开始写歌,他们把感受和音乐的根源融合在一起,最终做出了有偏摇滚的歌曲,有布鲁斯,有偏电子的作品。音乐制作完全是行业最高标准完成的(母带也是在英国完成),因为这些歌实在太好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也舍不得随便就发了。
在李辉看来,音乐人的创作力突然爆发,与采风的关系是离不开的。
对于北京音乐人大飞来说,他创建过的乐队有缓冲乐队、新裤子乐队、摩天楼乐队,在音乐理念上承袭的是摇滚乐的影响,他尤其热爱的是布鲁斯音乐。这是当代流行音乐的根源之一,但布鲁斯其实是美国黑人的民间音乐风格,黑人奴隶们为它创造了独特的音阶和和声,用它来排遣苦闷的生活,寄托思乡之情。
阿力普和诺尔曼都是少数民族。阿力普是小熊饼干乐队主唱、音乐制作人,走上音乐之路主要还是受摇滚乐的影响,偶尔会把带有新疆民族音乐元素融入到作品表达中,但这是来自他从小的生活,而非采风。
而诺尔曼是蒙古族,她是吉祥三宝布仁巴雅尔和乌日娜的女儿,毕业于美国伯克利音乐学院,至今已有上百首原创作品,是一个量产型的创作者。北方蒙古的文化元素是她从小的根,但西南对她来说却是一种在文化、生活和音乐上完全新鲜的冲撞。
所以,当大家来到西南少数民族地区,无论是语言、生活、习俗和歌舞都完全不一样,给音乐人创作带来的刺激和冲击力可想而知,当把在云南原始村落里的拉祜族、哈尼族、佤族等少数民族音乐元素融入到流行音乐里,就有了别样的感受。这也是为什么很多音乐人愿意自费长期从事采风事业的原因。
在李辉看来,支持音乐人采风的好处和意义在于,第一、通过旅行深入根源音乐所在乡村的生活,获得在地最真实的音乐元素,通过采样、收集、整理和创作,成为新的作品,实现了根源音乐的传承;第二、中华民族沉淀下来的优秀的民歌、戏曲、民族音乐、非遗音乐,可以在创作和制作过程中做到创新,不盲目跟从于市场,而是以音乐人的审美和标准为基础进行创作、编曲、录音和演奏,追求流行音乐的最高水准,可以沉淀一批世界级的优质音乐版权;第三、在传播上,无论是采风过程产生的视频片段、灵感、生活感受可以成为宣传物料,还是专门为作品拍摄MV、寻根日记等,都可充分借助微信、视频号、抖音、快手、B站、微博、小红书等最有效的新媒体方式进行病毒式传播,提高民众对根源音乐的文化认可。
在访谈中,李辉提到了民谣音乐人小河的“寻谣计划”,在前不久长沙一次录节目的过程中,小河告诉李辉,自己已通过“寻谣计划”找到了做音乐的新的价值。事实上,无论是野行一直在坚持做的音乐采风计划,还是小河的“寻谣计划”,大家都希望通过自己的微薄之力,能挖掘根源音乐,把濒临消失的声音“留”下来,变活。
“我和大飞一直都有一个共识,所有繁荣的表面背后都是有根源的,无论是欧美的摇滚乐,包括现在嘻哈的蓬勃发展,其实都是从根源音乐一步一步发展过来的。”李辉分析道,“我们的流行音乐现在的问题在于根源性不够。”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现在华语乐坛的音乐人,会花更多的时间精力在创作中如何更“创新”和“洋气”,这更依赖于理性的制作部分,比如,如何让一首歌的曲式合理,和声的色彩、乐器的色彩更好,更洋气?但如果创作的来源是空的,那么一首歌在技术上再洋气,炫技的背后,其实还是“空中楼阁”。
这种现象其实也存在于已成名的音乐人,当主流歌手和偶像每天生活在自己的别墅里,困守在一堆“老人”围成的圈子里,从来不走到县城、小镇、乡村,对这片土地没有任何新鲜的感知,甚至在北京都从来没有真正走到过街边小巷的生活里,那即便投入上百万的制作费和宣发费,又谈何做出打动人心的华语音乐呢?
“如果大家离开这种喧闹的城市,去到乡村或者到边缘地区体会那边的生活,这种感触是创作来源。”李辉认为,如果音乐人接收到各种不同的环境或者不同人的生活状态,那个获得创作的角度或者灵感会完全不同,然后再利用技术制作出来的东西,就开始真正有劲了。
“所以,我觉得采风尤其对城市的独立音乐人来说,是一件挺重要的事情。”
03
为什么要
连接音乐行业、大学生音乐人
和乡村留守老人?
在过往采风的过程中,李辉和音乐人去到了很多次乡下,好友老狼自己也经常去各地村落采风,李辉去乡下的次数多了,发现打交道的通常是留守在村里的老人,在近距离的接触中,他发现,他们的到来,似乎也在重建老人的“社会连接”和“情感连接”。
“这两年我去到的每个村子,都是70岁以上的老人特别多,有的可能有几岁的小孩,也都是还没上学的孩子,整个村子的暮气特别重。”李辉带着音乐人过去,大家都会被老人的孤独触动,事实证明老人们也很喜欢文艺活动,音乐人到乡村采风的过程,相互之间其实给彼此都带来了心灵上的慰藉。
基于自身的音乐基因和长期在路上的双重属性,李辉洞察到以音乐为载体的公益活动,或许能成为一种新型的公益实践,联结和助力音乐人的音乐公益行为。
李辉表示,很多优秀的大学生音乐人,他们创作自由、有才华懂社交媒体,也有用音乐表达公益的热情,也渴望和更多大学生音乐人和明星音乐人的接触交流,但缺乏资金资助,2022年上半年,他开始密集地和平台交流,思考究竟如何把这三者更好的结合起来。
“
许多存在留守⼉童和⽼⼈的农村、⼭区、部落都有很好的⾃然景观,濒临失传的根源⾳乐、⾮物质⽂化遗产,却囿于地理交通与资源匮乏而不为人所知,甚至濒临失传,这些同样值得我们去发掘和宣传。
——李辉
”
机缘巧合,腾讯公益“小红花音乐会”也计划在99公益日期间举办一场由大学生音乐人用音乐关怀留守老人的行为公益音乐会,作为腾讯公益“一花一梦想”在大学生行为公益方向的探索,并在99公益日期间同步在腾讯公益平台视频号进行直播。
企划的想法是由全国各地的大学生通过小红花助力圆梦校园音乐人与喜欢的明星音乐人一起去用音乐给留守老人带去生活上的陪伴。通过这样一场年轻人更喜欢的音乐会的方式,让更多的大学生音乐人认识到可以通过自身音乐才华也能关注到留守老人这一个社会公益切面,也希望通过这场音乐会让更多的大学生可以认识到有多种力所能及以及更有趣、更有生命力的参与公益的方式。
腾讯公益小红花音乐会团队和李辉碰面后,双方一拍即合,于是在极短的时间内进行了密集的企划筹备工作,并将音乐会主题定为“九万里-校园音乐人圆梦计划”,“九万里”也是双方团队对校园音乐人圆梦计划的一个美好畅想,希望通过这次探索,未来可以将“校园音乐人圆梦计划”持续进行,每年度可以落地在不同的公益主题,积累九万里的音乐公益行目的地,使得“九万里-校园音乐人圆梦计划”成为一个在大学生群体的行为公益品牌。
9月7日,九万里校园音乐人圆梦计划于20:00-22:00进行公益直播,前一个阶段通过用小红花助力校园音乐人圆梦计划选拔优选出来的校园音乐人和明星音乐人们一起来到北京延庆地区大山里的慈母川村,参与此次小红花公益音乐会演出的有老狼、十方纸乐队、马思农、高阁瞰、房家铭、大飞、郑洛宇、张甘雨、Vicky宣宣、小六等明星音乐人及校园音乐人。
事实上,在确定慈母川村之前,执行团队讨论勘查了很多地方,但因为疫情反复的原因,几经周折,最终选定了慈母川村。
慈母川村不需要出京,由于特殊的地理位置,这里夏秋群山环抱,风景秀美,但冬天非常寒冷,大雪封路,村民的生活很不方便,村子里可见的几乎都是留守老人和孤寡老人在这里生活。
在筹备演出的过程中,大家在一起待了几天,度过了很多难忘的时刻。
演出的当天下午,一场局促的雷阵雨让大家不禁担忧起音乐会的现场效果,临近黄昏时,雨过放睛,天边出现了美丽的彩虹和灿烂的晚霞,音乐会就这样在最美的天色下开始了。
大家在自由、快乐和放松的氛围下,共创完成了一场治愈彼此的音乐会,而原本老狼定下来只唱两首歌,在现场和大学生音乐人们即兴发挥,一下唱了六首歌。这或许就是音乐的影响力,人与人之间最自然的情感连接。
“其实校园音乐人从热情开始,能够到走上职业音乐道路接近工业标准,这中间有巨大的鸿沟,作为初学者和爱好者,最终只有极少数人走上职业音乐人的道路。”李辉观察到,这一次在众多高校选拔出来的校园音乐人,有的是音乐科班出身,专业性强,但创作动机和人生阅历不够,有的音乐人非科班出身,全凭对音乐的爱好,更需要有创作和制作上的交流学习。
在这个过程中,大学生音乐人不仅在整场演出中表演了自己创作的歌曲,在整个采风的过程中,中央音乐学院的马思农在现场就灵感爆发,创作了一首歌曲《故乡的晚风》,在音乐会上和老狼乐队一起完成了新歌的演出。
而Vicky宣宣在采风的过程中触动了创作灵感,活动结束后回家第一时间创作了一首歌,她自己做完了这首歌的编曲,现在录混后期的部分,李辉团队在帮她做,预计很快会发。
“孩子们都特别有才华,灵气自由,但是这种集体生活,这种走出卧室,走到现实的音乐采风方式很新颖,令他们兴奋。”在李辉看来,一边采风一边做公益的形式,可以体会世间百态,感受不同地方文化的滋养,再加上专业音乐人的现场指导,这不仅会启迪大学生音乐人的心灵成长,温暖留守老人的心,而融入其中浓厚的人文关怀和善意,也会让屏幕外的观众感受到“向善”的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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