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凝聚青春动能,驱动创新智慧,开启创业未来。正在举行的第三届“汇创青春”——上海大学生文化创意作品展示季的舞台上,透过一件件优秀作品,大学生们表达着对生态和人文的关怀,对城市与自然的思考。今起,本报记者将带您走进 “汇创青春”背后的故事,了解沪上高校创新创业教育的生动成果。
一串富有节奏的快板任性地重复着,突然,轻巧空灵、古韵十足的竹笛和扬琴翩然而至,让整个音乐一下子变得俏皮生动起来,随后一阵阵古筝扫弦的声音,让音乐变得紧张起来,直到一个高音,戛然而止……
这段音乐于不久前在上海音乐学院贺绿汀音乐厅奏起。作为第三届“汇创青春”——上海大学生文化创意作品展示活动的一等奖作品,《印象变脸》从川剧变脸中画谱人的角度,描绘了从第一笔粉彩落墨开始的纯性,到不同色彩呈现的杂性,再到登台表演后灵性的升华。蒋骁然,这个“95后”青年作曲家,正通过中国风的音乐,展现出其灵魂深处的音乐特质。
说到民族文化就想到了川剧变脸
“我出生于成都,变脸于我的印象,是小时候茶馆里魔幻的神奇。”当加拿大红庭室内乐团委约创作作品,要求音乐要具有中国民族文化特色的时候,蒋骁然第一个念头就是它——变脸!文化总是这样,我们以为它不过是童年不曾重视的一部分,却悄无声息浸透了我们的生活。
创作只用了两周,但是这两周里,他从早晨八点到第二天凌晨一两点,夜以继日地创作。蒋骁然说不出自己在创作时遇到了什么瓶颈,那种曲调就好像在他的脑海中生存了很久,就等着借他的打谱,呈现于面前。
“川剧中变脸的背景音只是一段律动很强的音乐,但在我的乐曲中,需要通过笛子、二胡、中阮、古筝、扬琴五种乐器,描述变脸整个过程。”《印象变脸》由妙笔、玄、草莽、诡谲、登场、点睛这六部分构成,用不同的乐器代表金脸、绿脸、白脸,表现了演员从落笔勾勒脸谱,到粉墨登场的全过程。“我希望大家听到《印象变脸》的时候,就仿若看到了一场变脸大戏。”蒋骁然说。
《印象变脸》以中国思维和美学观,深深打动了听众,明年初,它还会远赴加拿大参加演出。此外,蒋骁然另一首中国风格的合唱作品《钗头凤》也同时获得了“汇创青春”——上海大学生文化创意作品展示活动一等奖。
蒋骁然觉得,获奖是因为自己对中国风的诠释。他告诉记者,在上海音乐学院,除了“汇创青春”这样的平台,还有很多支持创新创业的项目。比如,面向音乐学院本科生,有“英才助飞计划”,每年遴选30至 50个项目,覆盖了 50%的本科生,为他们提供资金和设计扶持。上海音乐学院教务处处长、“汇创青春”音乐项目负责人周湘林介绍:“每年还有专门针对作曲系的‘未来作曲家’项目,给学生一个校园内的‘汇创青春’平台,让他们更好地成长。”
一头扎进中国风音乐不能自拔
四岁学琴,小学考出钢琴十级,初中时创作了第一首流行歌曲,中学时期几乎每周都会创作一首新的流行歌……对音乐的热爱,激励蒋骁然在高中时期下定决心学作曲。2011年,在四川音乐学院杨晓忠教授的指导下,蒋骁然走进并喜爱上了古典音乐。之后,他又顺利地考入了上海音乐学院,师从陈牧声副教授继续学习。但是在大学初期,他却陷入了迷茫。“很多作品偏当代,我当时听不太懂,有些甚至认为是噪音。”蒋骁然说,“我一度怀疑,音乐到底是什么?”
2016年3月26日,蒋骁然第一次听到陈其钢的《蝶恋花》,这部兼容了民族器乐、京剧元素与西方音乐技法的管弦乐作品,让现场的人都深受感动。“我眼含泪光,因为那音乐美到令人心醉。”蒋骁然说。
从那以后,他便一发不可收拾,一头扎进中国风格的音乐中不能自拔。在导师的启发下,他从曾经的迷茫里走了出来。“当代音乐是什么,现阶段的我,认为就是将生活中所有可能的声音,有逻辑地组织在一起,从而表现出自己的灵魂。”此后,蒋骁然应邀创作了长笛乐团作品《春生》,在亚洲长笛艺术节上,以西洋乐器、中国曲风的表现形式,生动地展现了早春原野上的景象。
《相心》《东夷青州唱沂蒙》《问道》《境由心生》……蒋骁然中国风的作品一部接一部。“西方音乐呈现出的音高、音响组合等是我们从事专业作曲的人需要不断探究的技术手段。但音乐作品除了技术的架构以外,还需要内在的人文情怀和民族情感。”蒋骁然说,“我们的灵魂终究是中国的,我会继续深情地为之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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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刘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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