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星闪闪放光彩,红星灿灿暖胸怀……”11月22日21时多,熟悉的旋律唱响、灯光亮起,国家大剧院原创民族歌剧《映山红》成功完成首演。在现场2000余观众的热烈掌声中,着名歌唱家雷佳、王宏伟、王鹤翔、关致京,着名作曲家张千一、剧作家喻荣军、导演胡宗琪、着名指挥家张国勇等彼此牵手,向台下观众深深鞠躬。一部以李心田小说《闪闪的红星》为蓝本改编的歌剧,完成了经典作品的创造性转化,并创新性传承发展了同名电影中的经典旋律。
亲切感,是观众观看这部作品时最鲜明的感受。这不仅仅是因为《映山红》《红星照我去战斗》《红星歌》这些耳熟能详的歌曲适时穿插于剧情之中,更因为这些名曲的诞生均与故事的诞生地——江西赣南苏区当地的兴国山歌密不可分。张千一曾说,自己在赣南采风时,在兴国和瑞金常听到一句话:“如果精神有颜色,那就是苏区红。如果信仰有声音,那就是哎呀嘞。”
“哎呀嘞”就是兴国山歌中常见的叹词。如今,兴国山歌已是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获得较好传承,这也为歌剧作品进一步丰富和扩展音乐奠定了基础。整部歌剧虽然新创大量全新音乐和唱段,但音乐基调始终处于充满熟悉感的氛围中——新歌不新、老歌不老,体现出民族歌剧的独特魅力。这种氛围伴着年代感,牵动着每一位观众心中对电影、小说作品的颜色记忆,引发共鸣。
冬子妈与潘行义合唱的《打双草鞋送红军》便是以兴国山歌为主题素材。唱段一开始,具有民间对唱和表演唱风格的开头就带来喜悦欢快。告别亲人时,冬子妈的独唱《让我再多看你一眼》中,在转调的间奏部分,巧妙应用了同样来自兴国山歌的《映山红》的一小段旋律,勾起观众回忆。潘行义的核心唱段《你在家乡等我回来》中,一声乡音“哎呀嘞”饱含深情。游戏队员唱出的《红薯煮的饭》,大量运用了采茶戏采茶腔风格。结尾长达7分钟的冬子妈核心唱段《灯火啊,你越来越亮》,在兴国山歌主题动机的呈示与发展过程中,也融入了采茶戏和中国戏曲的板腔体元素。
虽然歌剧《映山红》从剧情上看,以“冬子妈”作为故事主人公,相比小说原着有了非常大的变化。但是那些熟悉的民族音乐旋律,让观众在接受这个新故事时有种“无缝链接”的丝滑感。这部新作在音乐与语言、民歌与戏曲、历史感与当代感、交响化与民族化等方面有机关联,相辅互补,为经典作品赋予时代精神。
值得一提的是,名曲《映山红》自诞生以来,除首唱邓玉华外,近些年也曾被韩红、阿鲁阿卓,乃至《超级女声》综艺中的歌手黄英演绎过,唱出了多种风格、多个版本。歌剧《映山红》中的这首歌,雷佳以极富穿透力的动人歌声与充满信念感的表演,让经典旋律更加隽永。